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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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邱仲生卻拉著她，不允她走。
倆人正在悲悲淒淒時，身後紫虛長老一聲長嘆：“罷了，罷了，你我師徒也算有緣，今日破例多收一個也無妨。”
陶桃聽得心中一暖，正待磕頭行拜師禮時，卻聽得玄太真人一聲怒喝，“紫虛，不可如此！”
紫虛挑了挑眉，“掌門不允紫虛收徒？”
“我如何不允你了，紫虛？昨日囑咐之言，竟是忘了麽？”玄太真人頗為頭疼地撫額輕責。
這六師弟是自己師父的關門弟子，因資質奇佳，深得師父疼愛，可惜一場情劫未過，竟至性情大變，行事變得甚是乖張怪異。
師父飛升前，特意把自己喚到跟前兒，諄諄囑咐一定要照顧好六師弟。
自己無法，只得把他留在身邊，雖不指望他發揚光大九華山，卻也不能讓他任性妄為毀了九華山。
此次公主拜師一事，誰都不能擅做主張，這可不是他一個掌門，甚至整個九華山能決定得了的。
迫於掌門壓力，紫虛道長只得對著邱仲生搖了搖頭：“為師已經盡力了。”
邱仲生聞言，絕望回頭望著陶桃。
陶桃卻無所謂地擺擺手，“多謝長老好意，本公主資質駑鈍，不適合修這仙術，邱弟弟，放心吧，”陶桃豪爽地拍了拍邱仲生肩膀，“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邱弟弟，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陶桃學著江湖人士的樣子，抱抱拳，瀟灑轉身往殿外走去，卻聽得空中清淺之聲響起：“誰說此處不留人？為師可收你為徒，桃兒過來，這便拜師吧。”
“桃兒？”陶桃驀地站住，楞怔了好一會兒。
從小到大，從前世到今生，從來沒有人這麽親昵地喚過她，這師父有點自來熟吧？
而且，最尷尬的是，這師父，人在哪？
陶桃擡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殿內四周各處都找尋了個遍，楞是沒見半片人影。
這師父怎麽看不見，他會隱身麽？
陶桃心中正自疑惑，卻聽到空中清淺之聲再起，“唔，為師忘了你現在看不見我，桃兒，為師在這裏。”
只見大殿門口平地湧起一片白霧，白霧之後，一道高挑頎長身影出現，輕風渺渺，白衣長袍，仙氣十足，卻依然看不清真實面目。
陶桃下意識地使勁揉了揉眼睛，還是一片模糊影子。
此刻，玄太真人卻已帶領六大長老肅然起立：“九華山恭迎神君！”
神君？大殿內登時嗡嗡作響。
九華山稍有一些資歷的弟子盡皆一臉激動，天知道，他們能看見神君的幾率有多小，有的弟子據說終其一身修行也未必能見上一面。
這些弟子們紛紛轉身望向那片白霧，恭敬行禮。
陶桃卻一臉茫然，神君是什麽鬼？
大殿內所有新弟子也是一臉茫然。
陶桃一把抓過邱仲生，指著那恍恍惚惚的影子，問他：“你能看清他的模樣不？”
邱仲生努力地睜大眼睛仔細看了看，搖搖頭，“不能。”
恩，陶桃點點頭，我也不能看清他的模樣，那還做他弟子作甚？
陶桃甚是幹脆利落，直接回絕了神君，“這位神君，對不起，我不做你的弟子，我不能拜師。”
開玩笑，這是人是鬼都看不清楚，自己怎麽可能就去拜師？
如果……，如果這個神君不是人，是個奇怪的妖怪，陶桃瞬間腦洞大開，她腦補出一條比碗口還要粗的大蛇盤在房梁上，對她呲牙咧嘴地吐著信子，媽呀，那不得嚇死她，陶桃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陶桃拒絕之言一出，大殿頓時一片寂靜。
玄太真人臉上抽搐了一下，艱難出言勸道：“公主不可。”
“有何不可，要拜你拜。”陶桃對著玄太真人甩了個大白眼。
“公主，”玄太真人正顏道，“貧道畢身修行的夙願就是有朝一日能拜在神君門下，可惜，貧道資質太淺，一直未能入得神君法眼。”
啊？玄太真人一番肺腑之言，聽得新來的弟子眼睛全都瞪大了。
這神君什麽來頭，這麽厲害，怎麽大家從來都沒聽說過，還有這個什麽都不會的蠢公主怎麽會被神君看中，是不是其中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內幕？
陶桃也聽得心中一驚，沒想到神君這麽牛，那自己這師是拜還是不拜，看大掌門這般一臉向往的樣子，不像是在騙人。
猶豫之際，陶桃還是忍不住出言試探，“那個，你，是人吧？”
此話一出，六長老一個趔趄沒站穩，差點把桌上的茶盞拂在地上。
玄太真人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紫虛道長，用眼神警告他不可在關鍵時刻添亂子。
卻聽得門口一句淡淡的“不是”，神君竟對陶桃有問必答。
“那，你是妖？”陶桃聲音拔高了幾度。
“不是。”
“那你是什麽？”
非人非妖，還被喚做神君，難不成還是仙？
“不是，為師什麽都不是。”神君搖搖頭。
他由天地孕育而成，掌管五行陰陽，超脫於六界之外，他生來便高高淩駕於世間萬物之上，與天地同壽，與日月齊光，就連億萬年前，那些遠古上神見了他都會肅目行禮，尊稱一聲君上，所以，他才會在淺薄的傲慢之中錯過了那顆拳拳之心。
可陶桃卻被這句話給嚇著了，什麽叫什麽都不是？
非人非妖非仙，那是鬼怪嗎，啊！啊！那不比妖都還要可怕，不要，不要，為穩妥起見，她還是回皇宮去當公主吧。
陶桃拔腿就想跑，卻被神君一眼看穿，空中密語傳音，“想回皇宮麽，你已經回不去了。”
“啥？”
陶桃傻傻回頭，只見神君袍袖輕揮，一幅母慈子孝的畫面呈現在她面前。
金碧輝煌的皇宮內，有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公主正倚在太後懷裏撒著嬌，一旁皇上也坐在軟榻上，陪著她們一同說笑。
“為什麽會這樣！”陶桃尖叫著問道。
“你本就鳩占鵲巢，那才是公主的真身。”神君淡淡回道。
“你混蛋，你騙人！”陶桃憤怒地撲過去，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公主與神君瞬間沒了蹤影。
眾人盡皆愕異，玄太真人卻長舒一口長氣，神君終是將公主收入蒼穹頂了，今日拜師圓滿結束。
玄太真人如釋重負地整了整衣冠，看了眼座下滿殿的新弟子，朗聲訓誡道：“爾等既入我九華山修行，就當恪守九華山清規，當以天下蒼生為念，莫要因一已私欲，誤入邪途，毀我九華山清譽。”
“弟子知曉。”大殿內所有弟子齊齊恭聲回應。
陶桃這面卻是傻了眼。
她沒想到自己就這麽沖動一撲，竟然瞬間空間大挪移，來到一處陌生峰頂之上。
但見峰頂輕煙渺渺、雲霧繚繞，遠遠望去眾山若有若無、皆在腳下，顯然這山不知道有多高。
這山的風景也與九華山截然不同，滿眼皆是數不清的奇花異草、珍禽走獸，站在這山峰上，看著這霧看著這景，恍如仙境一般。
感覺踩了坑的陶桃卻沒心情欣賞這絕佳美景，她氣急敗壞地回頭，急急尋找來時之路，哪裏還有絲毫蹤跡？
“你究竟施了什麽法術，把我逛到這裏來？”陶桃毫不客氣地質問。
“為師怎可欺哄，是桃兒自己過來的。”白衣男子性子很是溫和。
“你胡說！我自己哪有那能耐跑到這裏來，你騙人！”
“為師打開了結界，桃兒奔過來，就到了這裏。”
“你！”陶桃瞬間明白了。
他使詐用言語刺激自己跑入結界，那現在別與他扯了，趕緊再從結界回去吧。
陶桃回頭迅速四處亂竄，卻哪裏找得到什麽結界，放眼望去，四處皆是靜默的山林。
“別跑了，結界已經關了。”白衣男子不緊不慢跟在陶桃身後。
“你！”陶桃絕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起自己穿越來遇到的一波兒又一波兒的糟心事，委屈得號啕大哭起來。
白衣男子默然片刻，向她走來。
“你別過來！”陶桃很警覺地向後退了幾步，示意白衣男子別靠近。
“桃兒就這麽不待見為師？”白衣男子頓了頓，似乎頗有些受傷。
“大哥！拜托你別再這麽叫好不好？”陶桃大聲拒絕著白衣男子的自來熟，“我都不認識你！什麽桃兒桃兒的？還有，我也不想拜你為師，我資質那麽差，入不了你的法眼，你，能不能放我回去，讓我回大齊皇宮做公主？”
她真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裏被他看上了？
一介凡人，什麽都不會，這一路過來差點把命丟在半道兒上，為了求紫虛把自己收在座下，幾乎都要跪下來磕頭了，他為什麽非得收自己為徒？
不會是……，不會是自己是唐僧肉，他吃了自己的肉可以增加他的修行？
善於聯想的陶桃又開始浮想聯翩地胡思亂想自己被吃得拆骨入腹的恐怖樣子了。
“不能，桃兒，”男子聲音頗有些無奈，“你我已定下師徒之約，不是為師想放就能放你回去的，你入了我的結界，就是我的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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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仲生卻拉著她，不允她走。
倆人正在悲悲淒淒時，身後紫虛長老一聲長嘆：“罷了，罷了，你我師徒也算有緣，今日破例多收一個也無妨。”
陶桃聽得心中一暖，正待磕頭行拜師禮時，卻聽得玄太真人一聲怒喝，“紫虛，不可如此！”
紫虛挑了挑眉，“掌門不允紫虛收徒？”
“我如何不允你了，紫虛？昨日囑咐之言，竟是忘了麽？”玄太真人頗為頭疼地撫額輕責。
這六師弟是自己師父的關門弟子，因資質奇佳，深得師父疼愛，可惜一場情劫未過，竟至性情大變，行事變得甚是乖張怪異。
師父飛升前，特意把自己喚到跟前兒，諄諄囑咐一定要照顧好六師弟。
自己無法，只得把他留在身邊，雖不指望他發揚光大九華山，卻也不能讓他任性妄為毀了九華山。
此次公主拜師一事，誰都不能擅做主張，這可不是他一個掌門，甚至整個九華山能決定得了的。
迫於掌門壓力，紫虛道長只得對著邱仲生搖了搖頭：“為師已經盡力了。”
邱仲生聞言，絕望回頭望著陶桃。
陶桃卻無所謂地擺擺手，“多謝長老好意，本公主資質駑鈍，不適合修這仙術，邱弟弟，放心吧，”陶桃豪爽地拍了拍邱仲生肩膀，“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邱弟弟，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陶桃學著江湖人士的樣子，抱抱拳，瀟灑轉身往殿外走去，卻聽得空中清淺之聲響起：“誰說此處不留人？為師可收你為徒，桃兒過來，這便拜師吧。”
“桃兒？”陶桃驀地站住，楞怔了好一會兒。
從小到大，從前世到今生，從來沒有人這麽親昵地喚過她，這師父有點自來熟吧？
而且，最尷尬的是，這師父，人在哪？
陶桃擡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殿內四周各處都找尋了個遍，楞是沒見半片人影。
這師父怎麽看不見，他會隱身麽？
陶桃心中正自疑惑，卻聽到空中清淺之聲再起，“唔，為師忘了你現在看不見我，桃兒，為師在這裏。”
只見大殿門口平地湧起一片白霧，白霧之後，一道高挑頎長身影出現，輕風渺渺，白衣長袍，仙氣十足，卻依然看不清真實面目。
陶桃下意識地使勁揉了揉眼睛，還是一片模糊影子。
此刻，玄太真人卻已帶領六大長老肅然起立：“九華山恭迎神君！”
神君？大殿內登時嗡嗡作響。
九華山稍有一些資歷的弟子盡皆一臉激動，天知道，他們能看見神君的幾率有多小，有的弟子據說終其一身修行也未必能見上一面。
這些弟子們紛紛轉身望向那片白霧，恭敬行禮。
陶桃卻一臉茫然，神君是什麽鬼？
大殿內所有新弟子也是一臉茫然。
陶桃一把抓過邱仲生，指著那恍恍惚惚的影子，問他：“你能看清他的模樣不？”
邱仲生努力地睜大眼睛仔細看了看，搖搖頭，“不能。”
恩，陶桃點點頭，我也不能看清他的模樣，那還做他弟子作甚？
陶桃甚是幹脆利落，直接回絕了神君，“這位神君，對不起，我不做你的弟子，我不能拜師。”
開玩笑，這是人是鬼都看不清楚，自己怎麽可能就去拜師？
如果……，如果這個神君不是人，是個奇怪的妖怪，陶桃瞬間腦洞大開，她腦補出一條比碗口還要粗的大蛇盤在房梁上，對她呲牙咧嘴地吐著信子，媽呀，那不得嚇死她，陶桃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陶桃拒絕之言一出，大殿頓時一片寂靜。
玄太真人臉上抽搐了一下，艱難出言勸道：“公主不可。”
“有何不可，要拜你拜。”陶桃對著玄太真人甩了個大白眼。
“公主，”玄太真人正顏道，“貧道畢身修行的夙願就是有朝一日能拜在神君門下，可惜，貧道資質太淺，一直未能入得神君法眼。”
啊？玄太真人一番肺腑之言，聽得新來的弟子眼睛全都瞪大了。
這神君什麽來頭，這麽厲害，怎麽大家從來都沒聽說過，還有這個什麽都不會的蠢公主怎麽會被神君看中，是不是其中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內幕？
陶桃也聽得心中一驚，沒想到神君這麽牛，那自己這師是拜還是不拜，看大掌門這般一臉向往的樣子，不像是在騙人。
猶豫之際，陶桃還是忍不住出言試探，“那個，你，是人吧？”
此話一出，六長老一個趔趄沒站穩，差點把桌上的茶盞拂在地上。
玄太真人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紫虛道長，用眼神警告他不可在關鍵時刻添亂子。
卻聽得門口一句淡淡的“不是”，神君竟對陶桃有問必答。
“那，你是妖？”陶桃聲音拔高了幾度。
“不是。”
“那你是什麽？”
非人非妖，還被喚做神君，難不成還是仙？
“不是，為師什麽都不是。”神君搖搖頭。
他由天地孕育而成，掌管五行陰陽，超脫於六界之外，他生來便高高淩駕於世間萬物之上，與天地同壽，與日月齊光，就連億萬年前，那些遠古上神見了他都會肅目行禮，尊稱一聲君上，所以，他才會在淺薄的傲慢之中錯過了那顆拳拳之心。
可陶桃卻被這句話給嚇著了，什麽叫什麽都不是？
非人非妖非仙，那是鬼怪嗎，啊！啊！那不比妖都還要可怕，不要，不要，為穩妥起見，她還是回皇宮去當公主吧。
陶桃拔腿就想跑，卻被神君一眼看穿，空中密語傳音，“想回皇宮麽，你已經回不去了。”
“啥？”
陶桃傻傻回頭，只見神君袍袖輕揮，一幅母慈子孝的畫面呈現在她面前。
金碧輝煌的皇宮內，有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公主正倚在太後懷裏撒著嬌，一旁皇上也坐在軟榻上，陪著她們一同說笑。
“為什麽會這樣！”陶桃尖叫著問道。
“你本就鳩占鵲巢，那才是公主的真身。”神君淡淡回道。
“你混蛋，你騙人！”陶桃憤怒地撲過去，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公主與神君瞬間沒了蹤影。
眾人盡皆愕異，玄太真人卻長舒一口長氣，神君終是將公主收入蒼穹頂了，今日拜師圓滿結束。
玄太真人如釋重負地整了整衣冠，看了眼座下滿殿的新弟子，朗聲訓誡道：“爾等既入我九華山修行，就當恪守九華山清規，當以天下蒼生為念，莫要因一已私欲，誤入邪途，毀我九華山清譽。”
“弟子知曉。”大殿內所有弟子齊齊恭聲回應。
陶桃這面卻是傻了眼。
她沒想到自己就這麽沖動一撲，竟然瞬間空間大挪移，來到一處陌生峰頂之上。
但見峰頂輕煙渺渺、雲霧繚繞，遠遠望去眾山若有若無、皆在腳下，顯然這山不知道有多高。
這山的風景也與九華山截然不同，滿眼皆是數不清的奇花異草、珍禽走獸，站在這山峰上，看著這霧看著這景，恍如仙境一般。
感覺踩了坑的陶桃卻沒心情欣賞這絕佳美景，她氣急敗壞地回頭，急急尋找來時之路，哪裏還有絲毫蹤跡？
“你究竟施了什麽法術，把我逛到這裏來？”陶桃毫不客氣地質問。
“為師怎可欺哄，是桃兒自己過來的。”白衣男子性子很是溫和。
“你胡說！我自己哪有那能耐跑到這裏來，你騙人！”
“為師打開了結界，桃兒奔過來，就到了這裏。”
“你！”陶桃瞬間明白了。
他使詐用言語刺激自己跑入結界，那現在別與他扯了，趕緊再從結界回去吧。
陶桃回頭迅速四處亂竄，卻哪裏找得到什麽結界，放眼望去，四處皆是靜默的山林。
“別跑了，結界已經關了。”白衣男子不緊不慢跟在陶桃身後。
“你！”陶桃絕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起自己穿越來遇到的一波兒又一波兒的糟心事，委屈得號啕大哭起來。
白衣男子默然片刻，向她走來。
“你別過來！”陶桃很警覺地向後退了幾步，示意白衣男子別靠近。
“桃兒就這麽不待見為師？”白衣男子頓了頓，似乎頗有些受傷。
“大哥！拜托你別再這麽叫好不好？”陶桃大聲拒絕著白衣男子的自來熟，“我都不認識你！什麽桃兒桃兒的？還有，我也不想拜你為師，我資質那麽差，入不了你的法眼，你，能不能放我回去，讓我回大齊皇宮做公主？”
她真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裏被他看上了？
一介凡人，什麽都不會，這一路過來差點把命丟在半道兒上，為了求紫虛把自己收在座下，幾乎都要跪下來磕頭了，他為什麽非得收自己為徒？
不會是……，不會是自己是唐僧肉，他吃了自己的肉可以增加他的修行？
善於聯想的陶桃又開始浮想聯翩地胡思亂想自己被吃得拆骨入腹的恐怖樣子了。
“不能，桃兒，”男子聲音頗有些無奈，“你我已定下師徒之約，不是為師想放就能放你回去的，你入了我的結界，就是我的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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